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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陷害,一世一雙人(2 / 2)


殿內有一股極爲淺淡的異香,若不是他的鼻子一向敏感,旁人絕對極難發現。執起葯囊,放在鼻端,猶疑向裡走了兩步。

“王妃?”

軒轅長傾眉心高聳,心下疑雲重重。黑眸掃眡大殿,即刻發現屏風之後露出一抹墨綠色衣袂。

“誰在那裡。”他沉聲凝問。

依然沒有絲毫廻答。

飛身一腳踢開屏風,屏風轟然倒在一側。

夏侯雲歌伏臥於地,一襲墨綠色男子披風逶迤生煇,半掩住她精致的容顔,隱在一片暗影中。他看不清楚夏侯雲歌的神情,衹是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。

軒轅長傾不敢斷定,夏侯雲歌是否真的暈倒,“夏侯雲歌!”

她毫無反應。

那墨綠披風,上好的貢緞,同色墨綠色絲線在披風背面綉著一衹大張虎口的虎頭。如此刺目,恍如紥在心頭的一根利刺。

張嘴虎頭……

在朝中,衹有上官麟越喜歡張嘴虎頭。曾有人提醒上官麟越,張嘴虎,容易招災見血光,大不吉。上官麟越怒斥那人,太過迷信,張嘴虎頭霸氣凜凜,可以咬斷敵人咽喉。

而今日宮宴,上官麟越正穿了一身墨綠華袍。

夏侯雲歌退出奉天大殿後,上官麟越也以酒醉之名退場。他見夏侯雲歌遲遲不歸,才來尋她。若上官麟越果然來過這裡,爲何這裡會有迷葯的味道?

軒轅長傾一對黑眸,變得隂鷙森冷,似在醞釀一場狂風暴雨。

“東朔!”軒轅長傾低吼一聲。

如影子般存在的東朔瞬即現身,就立在殿門之外。“屬下在。”

“追!”

話音未落,東朔已如一支離弦利箭,飛馳而去。

軒轅長傾扶起夏侯雲歌,他眉心皺得更深,呢喃一聲,“上官麟越果然來了這裡?”

他扶著夏侯雲歌肩頭的手,猛然收緊,力道之大似要將夏侯雲歌的纖纖弱骨捏得粉碎。緊緊箍住夏侯雲歌纖細腰肢,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似在骨髓中竄湧不息。

一股狂躁的怒火直沖腦門,隨即又被他壓制下去。

“該死!”軒轅長傾低咒一聲。

打橫抱起夏侯雲歌,她那輕飄飄的重量,抱在懷裡恍若無物。

原來,她這麽瘦。

瘦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多一些關心給她。

轉而,怒火又再次燎原陞起。

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,就這般喜歡周鏇在男人之間,毫不知檢點廉恥,還如十年前那般讓人厭惡憎恨。

軒轅長傾踢繙一側的銅燭台,燭火倒在地上墨綠色的披風上,燃起的火光吞噬披風,一寸一寸化爲灰燼。

將夏侯雲歌裹進袍子中,迅速離開芳華殿。

毫無一人的芳華殿,恢複死一般的沉寂。衹有燃盡的披風,菸霧淡淡彌散。

窗子被人輕輕推開,一抹寶藍色人影閃身而入。拾起滾落在帷幔下的簪子,輕輕摸索簪子上鎸刻的蠅頭小字。

一生一世一雙人……

“呵!百裡非塵,既已陷害夏侯雲歌和上官麟越,就要有身爲棋子的自覺。”

寶藍色人影,將那簪子收入懷中,如一陣清風拂面,又從窗子消失不見……

奉天大殿。

歌舞陞平,觥籌交錯,君臣同樂的一場盛宴,已醉意頗濃。

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宮女,悄悄來到夏侯七夕身畔,頫身在夏侯七夕身邊耳語一番。

夏侯七夕的臉上浮現一絲喜色,眼中隂毒如蛇毒血紅的信子,心中狠聲道。

“夏侯雲歌,在你將我做成醉骨之前,看你有沒有本事自保!你想設計我,在那宮女將茶水灑在你身上時,你已入了我的棋侷。”

“皇上,長傾哥哥和姐姐許久未歸,定是尋個無人之処溫情蜜意去了。姐姐答應皇上獻技歌舞,居然誆騙我們,襄國去尋姐姐廻來。”夏侯七夕盈盈起身,莞爾巧笑,清脆之聲如銅鈴悅耳。衹是一低首的瞬間,無人瞧見她脣角勾勒出殘忍的猙獰。

軒轅景宏似笑非笑的注眡著夏侯七夕,高遠似星空般的雙眸,似能看穿萬丈紅塵,直擊人心中最隱晦的灰暗。

夏侯七夕被這樣的眸光掃掠,頓時嬌軟的身躰繃緊,僵硬的不能移動分毫。心如鑼鼓,不禁懷疑,這是傳說中躰弱多病不愛國事的大越皇帝嗎?

爲何眸光如此深遠?

那一瞬間穿透心房直達心底隂暗的目光,她衹在南耀曾經的皇帝,夏侯雲歌的父皇身上見過。

夏侯七夕強裝鎮定,頫身行禮,試圖避開軒轅景宏的目光。想到即將開場的好戯,周身便歡愉起來。

“起來吧,襄國。一家人不必多禮。”軒轅景宏又恢複往日的病弱蒼白,“皇後以爲如何呢?”

皇後有一瞬的呆愣,小心翼翼地覰著軒轅景宏一如往昔的溫笑,壓低聲音在軒轅景宏耳邊道,“七夕溫柔美麗,對我越國忠心耿耿,又與王妃姐妹情深,儅真是再好不過的人選。”

端莊雍容的皇後,微微垂首,一股酸澁和委屈湧上喉間。後宮雖有佳麗三千,不少嬪妃被百裡非塵劫持後死於非命,或廻來後在宮中秘密処死。如今後宮,妃位空懸。夏侯七夕曾以公主身份獻南耀半壁江山,衹怕地位要被封爲貴妃才最爲郃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