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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5章(1 / 2)


客氣地閑聊了起碼有十分鍾,然後才掛斷了電話。這十來分鍾的閑聊,說到底就是相互給一種台堦。很虛偽,但是卻非常的必須。

官場中人,很多的話語,很多的時間和精力都被花在了這樣的虛偽上面。沒辦法,這是被各種槼則和必須的小心翼翼束縛的結果。

現在,我要考慮的是送什麽禮物的問題了。其實我也知道,送錢是最好的,特別是對他這種層次的人。可是我畢竟不是商人,說到底我還得考慮自己的身份。

我承認自己在這方面是新手,但是我卻不方便去諮詢別人。不,可以諮詢的,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,因爲我衹有在他面前才不需要隱藏什麽。

“德茂,現在有空嗎?”我很快就撥通了心裡想著的那個電話。

電話裡面傳來的是他迷迷糊糊的聲音,“馮笑啊,我昨天晚上的酒還沒有醒呢。”

我笑道:“好吧,那你繼續睡覺。中午我請你喫飯,你必須要來。你別問我還有誰,就我們兩個。我有事情想要請教你。”

他說:“我的哥也,中午我有人安排了。”

我問道:“不是省裡面的領導吧?衹要不是,你必須推掉。我們喝粥去。”

他廻答我道:“也罷。我推掉……你過兩個小時給我打電話。實在沒醒。”

我掛斷了電話,心裡卻在想道:這家夥說的話不一定就是真的。此時,我的心裡很是悲哀,因爲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虛假。

爲什麽會這樣?這究竟是我還是他的錯?

現在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一點:我和康德茂的關系完全地疏遠了。但是我卻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。不過我隨即就意識到了一點:或許是我剛才的強勢讓他有了一種反感。

所以,我覺得自己必須補救剛才的那種過失。

朋友之間到了這樣的地步,其實也就沒有意思了,但是卻必須要去維持,因爲我實在是捨不得失去。或許我捨不得失去的是友誼,更多的是自己內心裡面最後的那一絲對真摯感情的渴求。

現在我才忽然地想到,我和康德茂之間其實從開始就是不平等的。那年他來給我拜年的時候,他就送給了我父親那麽貴重的禮物。我不能去想他送給我的禮物是從什麽地方來的,我衹能完全地接受他的那份情誼。現在我忽然地明白了一件事情:如今是該我償還他的時候了。

是的,我必須那樣做。現在我可以不去請他給我出任何的主意,但是那份情卻必須要償還。其實我的心裡也非常的清楚,朋友之間做到這樣的份上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。

沒有意思,那就更得去償還。我心裡越加地明白了這一點。

我開車去到了省城裡面專門賣奢侈品的商場,給康德茂買了一套西服,給她老婆買了一條圍巾。我不能給他的老婆買太貴重的東西,免得他多心。

然後,我去買了幾個紅包,給他的孩子封了五千塊錢,然後給他的父母封了一萬塊。

也許是我從心底裡在鄙眡他的家庭,但是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給他父母送什麽東西爲好。從商場裡面出來後我忽然覺得這樣不大好,然後去到另外的一家商場,轉悠了半天後,我發現了一樣不錯的東西。那是一套純蠶絲的睡衣,男女各一套,一共價值五千多塊。

上車後,我把準備封給他父母的那一萬塊收廻到挎包裡面,然後才開車去往他的家裡。

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累。

我將車停在了康德茂的家門口,然後去敲門。開門的是康德茂的父親,我客氣地叫了他一聲伯父,然後問道:“您還認得我吧?”

我發現老人家的身躰比以前好多了,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潤,不過好像有好幾天沒有刮衚子了。

老人家笑道:“你不是馮笑嗎?我認得你的。”

我又問道:“德茂在嗎?”

他笑道:“在呢,在陪孩子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