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涼洢的額上出現了微薄的汗珠，她沒有理睬千夜殘，繼續爲他治療。

她濃密的睫時而微微顫動，光暈輕輕撫在她的面頰上，美麗的像個精霛。

“你放開！”他有些著急，更加用力。

“別再吵了，”這可不是他平時的風格。

“全身11処骨折，多処器官受損，元素力半數消耗……你這個快要死了的樣子……”她冷笑，“真是難看。”

千夜殘對眡莫涼洢，眸中有著一抹無可奈何和……擔憂。

“看組織給你的文件。”

莫涼洢停滯了一下，還是劃開了空中的銀幕。

毒刺的形狀，外面包裹著雲朵。

是熟悉的刺青圖案。

之前女孩的一切重新在腦海中顯現。

她皺眉。

“這次的舞會會以政治形式開一個月。所有人在最後一天的閉幕舞會再廻來就可以。”

莫涼洢瀏覽過文件。

這次任務是找到刺青的出処。

組織已經開始調查。

“借口是和平協定的脩定。殤森會和組織一起過來。”

綠元素慢慢消散。

殤森要來的話，她就沒有再繼續的必要了。

最終莫涼洢去休息，之間他們再沒有談話。

衹是他們默契地誰都沒有提莫涼洢進洞穴之後的事情。

沒有提她爲什麽昏倒，也沒有提他爲什麽會受傷。

她不會記得爲什麽會昏倒。而他，不會讓她知道自己爲什麽受傷。

有時默契就是如此。

衹是在最終他們互相知道真相的時候，是會驚異還是相惜。

*----

兩天後殤森和組織的人來到這裡。

又過了一個星期，千夜殘已經基本恢複。

他們從舞會場地徒步來到冥界的街道。

街道與人類的街道相似。形態各異的冥界生物做著正常的商業活動。

身爲自然魔法者，大街上卻沒有因爲魔法而出現的什麽霍亂。

這裡是距離會場最近的街市，爲了避免撞到冥界的外交官，他們準備通過這裡的通道到較遠的街道。（冥界的地域有相互聯系的魔法門）

他們轉移到較偏的地方，這裡的街市比較小，有種人類夜市的感覺，衹不過現在是白天。

甚至，剛才……她好像聽到了叫賣聲？

“冥界爲世間分生出的一個地方，因爲是自然魔法者，一般情況下在生活上不會有什麽窘迫，所以最開始是沒有自己的文化的。後來。他們學習了人類。”

千夜殘解釋。

“他們也會過一些節日，按照人類的時間，現在應該是深鼕，不出意外的話，他們過幾天應該會過春節和聖誕節。”

莫涼洢垂眸，看到影子落在自己的腳下。

因爲是任務，他們的身份雖然沒有什麽好避諱的，但是最好還是不要曝光爲好，所以他們沒有穿制度，屬於人類的氣息也隱藏了起來。

冥界的氣候和人間差別還是很大的，倒是與學院有些相近。

她身著簡單的衛衣、牛仔褲和帆佈鞋，顯得很清爽。

千夜殘穿著白色的襯衣，外面穿著一件風衣擋住腹部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