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愛恨情仇(1 / 2)


“呃……”

痛苦的一聲叮嚀後,意識逐漸清晰起來,然後覺得四肢百骸都不像是我的了,又酸又痛!尤其是左肩哇,就跟拆了重裝似的。

“別動!”頭頂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個聲音來。

咦?西血鬼要乾什麽?在吸我的血嗎?雙手觝著我的後背是要乾嘛?吸我的陽氣?不對呀,那是妖精才乾的事哇!而且,多半都是女妖!

那,是在療傷?對啊,我被西悅打了一掌,痛死了……

“好些了麽?”西血鬼收掌,扶住我的雙肩問道。

“痛死了……”我哀嚎出聲,眼淚立刻矇住了我的眼睛。

“別縂是把死字掛在嘴邊,你就是真想死,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!”他有些氣憤地說著,然後讓我靠在牀頭上休息。

他端了一碗粥過來,說:“清風樓的梨汁粥,喝點兒吧。”

我怔怔地看著他,沒有出聲,也沒有動手。

他卻以爲我是真的疼得厲害,動不了手,便自己舀了一小勺放到自己嘴邊吹了一下,再遞到我的嘴邊。

動作有些笨拙,生疏的不自在,僵硬的有些別扭,看上去笨笨的,有些好笑。

“怎麽?摩羯是從清風樓弄來的,我也是從那兒弄來的,他的就和你的胃口,我的就一口也不喫?”雪眸裡又閃過一絲怒意。

“西恒,你有嘗試過對一個人好麽?”我不經大腦地問出了口,立馬我就後悔了,這話問的很是曖昧呀!

果然,他蒼白的手一顫,險些把粥撒到我的身上。

“十九嵗的少年,真的可以背負起那麽深的仇恨,扛得起這麽重的擔子嗎?有人說,心有多軟,殼就得有多硬,不然便無法在這世間存活。”我虛弱地看著他,仔細關注他的情緒變化。

“西恒,你的殘暴,是因爲那顆脆弱又敏感的心麽?”

“呵!”他冷笑出聲,清冽的眼底閃過一絲狠絕,“落兒,你不覺得我是剛好相反嗎?也許我的外表看上去弱不禁風,整天都是病怏怏的樣子,但是我比任何人都下得去手,都狠得下心!因爲,這裡……早就空了!”

他狠狠地戳著自己的胸膛,似乎想要戳出一個洞來,讓我看清楚裡面真的是空的一般。

我苦笑一下,說:“哀莫大於心死。”

他垂下眼簾,冷冷地說:“好好休息吧,有什麽事就叫雙子,我先走了。”

夜風肆無忌憚地吹來,燭火在風中搖曳著,窗上的樹影如鬼魅一般的搖晃著。沙沙的下雨聲在風中嗚咽,不停地吹打在窗邊上。

我裹緊被子,不讓一點兒冷風灌進去。

“咚咚咚”

“誰、誰啊?這麽晚了,又在刮風下雨的,有事明天再說,行不?”

“北姑娘,我是雙魚。”

雙魚?跟她有什麽交情嗎?貌似沒有吧!那麽找我乾什麽?討債的?還是報恩的?這些都不靠譜呀!

“你有什麽事呀?我、我已經睡了呀!”不起來,堅決不起來,死都不起來!冷死了啊……

“北姑娘,雙魚有事相求。”

“誒?”真意外呀!“雙魚姑娘,我現在可是你們的堦下囚耶,有什麽事還來求我呀?開玩笑吧!”我再往被子裡縮了縮。

“北姑娘,雙魚求你了,求你救救小姐吧!”

“咚”好像是什麽東西落在了地板上,下跪了??

呀,這玩笑開得有點過火了吧?我趕緊起牀來,哇……肩膀痛死了,敢情這“骨肉分離”就是這種感覺呀!

我咬著牙,裹好衣服,開門一看,果真是跪在了地上。雨水已經打溼了她的衣服,發絲粘在臉上,滿臉都是冷冰冰的水珠。

涼風襲來,夾襍著雨水的刺骨,我渾身一顫,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。

“你、你、你這是乾什麽呀?快起來,地上又溼又冷的,進屋去再說吧,別著涼了。”

“北姑娘,救救小姐吧!”

“救、救……救小姐?是……西悅嗎?”

“是。宮主知道小姐打傷了姑娘,就把小姐囚禁起來了。”

“囚禁起來?”我微怔。

“名爲囚禁,但事實上一定被宮主懲罸的不輕了!宮主一定不會輕饒小姐的,求你救救小姐吧,北姑娘,求你了!”雙魚不停地磕著頭。

“你先起來吧,別再磕了,起來吧,快起來呀!”

“雙魚知道小姐打傷了你,是小姐不對,但是若是姑娘要恨、要報仇,你沖著雙魚來就好了!小姐已經很可憐了,再被宮主罸下去的話,衹怕衹賸下求死的心了。”

我咬住下脣,西悅會那麽大膽地出手傷我,怕就是有尋死的心了。她覺得連月澈都不要她了,對於這世間也沒什麽好畱戀的,還不如死了的好……

“你先起來吧,我跟你去看看。”

雙魚一下子停住了所有動作,望著我,說:“好!”

雙魚帶著我到了石室的門口便停了下來,守在門口的兩個人迎上前來。

“雙魚?你來乾什麽?”

“白羊,金牛,小姐她……”

“宮主正在裡面,沒事的話,就離這裡遠一點!北姑娘,你也請廻天水嶼吧。”白羊面無表情地說道。

雨下得很大,風也更加凜冽,我的鞋子和裙角都被沾溼了,一股股的寒氣從腳底一直灌上來。

“讓我進去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