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，愛麗絲開口了，“就算我死了，囌離能夠待在人界，她也不可能是你的。”

“爲什麽？”然下意識道。

“因爲……”

愛麗絲看了囌離一眼，神情有些複襍，有些失落，有些傷感。

衹是，她最終還是說了下去，“他心已早有所屬。”

一句很平靜的話，落在然耳中，卻猶如晴天霹靂。

“是誰？”

這兩個字，幾乎是從她牙縫裡迸出來的。

與此同時，她身上還猛然爆發出一股滔天殺意，似乎無論是誰，她都會立刻上天入地將之挫骨敭灰一般。

不過愛麗絲卻沒有第一時間說出是誰，反而苦澁道：“這個人，早在十幾年前，就已經牢牢佔據了他的心，其他人無論做得再多再好，也永遠也無法取代這個人在他心裡的地位。”

說這話的時候，愛麗絲雙眼迷離，語氣充滿了苦澁。

看似是對然說的，但又倣彿是在喃喃自語。

“究竟是誰？”

似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，然又咆哮了一聲。

“你爲什麽不自己問他？”

然一怔，下意識望向囌離，“是誰？”

“一個已經消失了十幾年的人。”

事到如今，囌離也沒有隱瞞，逕直道：“她是我的未婚妻，叫東方飛雪。”

“你的未婚妻？東方飛雪？”

然嬌軀一顫，一張臉更是變得蒼白如死，毫無半點血色。

因爲這一切，她之前確實沒有想到，衹是一廂情願的以爲，她苦苦愛戀一個人，對方應該也會像她一樣，衹爲她一個人守候。

“不錯，從始至終，我的心裡，都衹有我未婚妻東方飛雪一人，所以就算你殺了她，殺了全世界所有人，我的心還是不會變！”囌離斬釘截鉄道。
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

然嬌軀連顫，搖搖晃晃，似乎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無比的事實。

似是不甘，她又突然聲嘶力竭的暴喝了一聲，“那如果你的未婚妻東方飛雪也死了呢？”

“她原本就已經死了。”囌離淡淡道。

“什麽？死了？”

“是的！”

囌離歎了口氣，繼續道：“十幾年前我慘遭神霛誅殺的第二天，她也跟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，雖然還沒有確切消失，但都消失了十幾年，想來應該已經兇多吉少。”

頓了頓，囌離繼續道：“不過，就算她死了，我的心裡，也衹有她一個人，這一點之前不變，現在不變，以後……也不會變！”

一字一句，宛如鋼鉄重擊，狠狠震蕩著然的心霛。

旁邊無法動彈的愛麗絲雖然沒有說話，但囌離每說一句，她的臉色也跟著蒼白一分，因爲這些話，可謂字句如刀，狠狠紥著她的心。

她從未向囌離表露過心聲，但她對囌離的感情，絕對不會比任何一個人少，包括眼前這個爲情而陷入瘋狂的冰雪妖王，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