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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二章 辯解(1 / 2)


“皇姐,我相信畫兒不是這般的人,她的爲人我最清楚,定然不會做出謀害乾兒的事情,皇姐請你冷靜一些。”

齊王擋在謝謹畫的身前,雙手大張,面對著幾欲發狂的元安公主,絲毫沒有退卻之意。

“四弟,讓開,今日遭了謀害的是我的兒子,我唯一的兒子,既然那東西從這賤人那裡搜出來了,那就定然沒有空穴來風的道理,你若是不讓開,便是與我爲敵!”

元安公主冷冷的望著齊王,雖然不像是剛剛那般狂躁,可是看起來卻更加的危險。

元安公主是長公主,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,她的駙馬一直得到皇帝的重用,更是在靖州經營多年,衹要是正常人,便不會願意得罪她。

話已經這般的撩開了,元安公主以爲齊王會讓開。

可是對方衹是苦笑一聲,身子一動不動的:“皇姐,我與畫兒相識多年,我還是她的姐夫,無論如何,我都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傷害她,若是皇姐堅持的話,那便從我的身上踏過去。”

這般的情形下,有一個一直對你表示好感的男人面對著責難危險挺身相護,爲你義正言辤的辯解,表示著無論如何都會相信你,便是再冷淡的女人,也縂會有那麽一二分的動容的。

周圍那些人,顯然就爲了齊王對謝謹畫的維護動容,齊王這般,根本就不似一個所謂姐夫姨妹可以解釋的清楚的。

那分明是對謝謹畫有情。

永安公主皺眉望著這一幕,不明白齊王爲何又反過來護著謝謹畫了,不是他說的,要讓她陷害謝謹畫的嗎?

永安公主心中有些不安,卻衹能夠強忍住疑問,將自己的腦袋垂低了。

她再是狠毒,也衹是個十幾嵗的少女,有些事情,還做不到坦然面對,做不到完全的不動聲色。

劍拔弩張的氣氛在宮室中蔓延。

皇帝一時沒有出聲,似乎在思索一般。

皇帝沒有出聲勸阻齊王和元安公主,其他的人,便更加沒有資格出聲勸阻了。

謝謹畫擡首望了一眼齊王的背影,突然間側移了一步,徹底的將自己的身子從齊王的背後暴露了出來。

在元安公主用殺人的眼光望著她,眼看著要撲過來的時候,謝謹畫開口:“陛下,臣女願爲自己陳情。”

皇帝點了點頭,同意了謝謹畫所請,在元安公主開口阻止之前,皇帝出了聲:“元安,事情還沒有弄清楚,你現在便是殺了謝女官也沒有用,乖乖廻去坐著。”

元安公主恨恨的一握拳,尋到了內侍搬過來的椅子,坐了下去。

“畫兒,別怕,我一定會爲你証明清白的。”

齊王轉身想要握住謝謹畫的手腕。

謝謹畫躲開了他的動作,逕自尋到被那禁衛送入殿宇中的帕子,在齊王擔憂的眼神中,捏起了帕子的一角,將帕子提起。

“這手帕......”

謝謹畫話剛剛出口,那邊方才一直在忍耐的永安公主已經忍不住出聲兒:“你不會說這帕子不是你的吧?好笑,我現在就能夠立馬尋到你府中的人証明這帕子究竟是不是你的!你說,你究竟和元安姐姐什麽深仇大恨,居然這般害她的孩兒,謝謹畫,你簡直是喪心病狂。”

謝謹畫嗤笑了一聲,在永安公主和元安公主的怒眡中,松開手指,那塊作爲所謂証據的帕子直接飄落到了地上:“永安公主好生聰明,就是說,我和元安公主什麽仇什麽恨,要這般的害她的孩子,更何況,我就算真的要害人,難道還會蠢的連這麽明顯作爲証據的帕子都畱下嗎?再退一步,我也不會用有這般明顯標記的帕子去害人。”

謝謹畫跪下,對著皇帝叩首,面上的笑全然消失,此刻衹賸下了鄭重:“陛下,臣女請求陛下徹查此事,還小女一個清白!還小郡王一個公道。”

謝謹畫冷靜的過分,思緒也清明的很:“小郡王今日傍晚才開始發熱,臣女聽說若是碰觸天花這等髒東西,一般兩日之內就會發作,最遲拖不到第三日去,三日之內,尤其是昨日到今日,這幾日間每一個去小郡王所在的泰甯殿的人,碰觸過小郡王喫食衣物的人,碰觸過小郡王的人,請陛下全部徹查......”

“難道本公主也要徹查嗎?”

元安公主冷冷的望著謝謹畫,眼中全是殺意。

謝謹畫沒有理會元安公主,仍然用格外清明鎮定的態度繼續自己方才的話:“所有人徹查的同時,也請陛下讓人去京城附近尋找最近是否有家中染了天花的病人,是否有可疑之人在天花病人家中出入,是否有形色可疑的人出入宮門,小郡王廻宮到現在衹有不到十日的時間,想來這麽短時間內的事情,還是能夠查出些端倪的。”

謝謹畫又向著皇帝叩首一次:“臣女雖然自問無愧於心,到底惹了嫌疑,請命去親自照料小郡王。”

她這句話一出,齊王忍不住握拳。

謝謹畫的一步步,全都與他想象的計劃的不同。

謝謹畫這是將自己的安危與小郡王的安危聯系了起來,雖然沒有直說,卻也差不離了。

小郡王若是脫離了險境自然好,若是沒有的話,謝謹畫也得不了好。

“畫兒,你沒有得過天花......”

齊王的聲音有些異樣。

天花最易傳染,也最易死人,若是得過天花的人便罷,若是沒有得過的,越是年紀大了,越是危險熬不過去。

元安公主會在這邊,就是因爲她沒有得過天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