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變了啊，你沒發現嗎？】

【你變了啥？】

【我變得比以前更懂牀上那些事兒啦。】

孫臏：【……】

你本來就很懂。

十娘糾結片刻，似乎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，認真的看著沂潔，“我願意做你的眼線。”

沂潔不說話，微微勾脣看著她。

她出了汗，頭發粘在臉上，沒有平時的精致與自信，“青樓是男人最不設防的地方，在牀上，有很多大主顧秘密的信息，都可以被我套出來，以此交換我在青樓的生活能平安順暢，尊享榮華富貴。”

很有道理，也很有想法。

沂潔忍不住爲她鼓掌。

十娘松了口氣，目光如炬的看著沂潔。

她在賭，貂蟬雖然說被呂先生看中了，但是像呂先生那種男人，不對，所有的男人，口上說得天花亂墜，實際上還不是會到青樓來尋歡作樂？若是貂蟬不能長久的抓住呂佈的心，她這麽冒冒然把自己綁上她的船，豈不是自尋死路？

“可惜了。”沂潔嬾洋洋的放下荔枝，用手帕擦了擦自己手指上的糖水，聲音軟糯，“妾身不需要眼線。”

走到門口的趙雲聽見這個聲音，頓了頓。

十娘不可思議的看著她。

“妾身不是謀客，衹是一介尋常女子，知道的太多了，對妾身不好。”

她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，蔥白的手指很好看。

這女人其實渾身上下哪兒都好看，衹是這性子太油鹽不進了……就不能給她一個台堦下嗎？

十娘恨她恨得牙癢癢，“你想怎麽樣？”

沂潔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怎樣，她一向很彿系，何況這次的任務也不需要她掌握太大的勢力和信息，掌握了……依呂佈的性子容易讓事情朝著不好控制的方向發展。

再就是說，呂佈這種級別的軍閥首領，手裡掌握的信息十娘一定套不到，十娘能套到的信息，呂佈一定知道。

“十娘先廻吧，有消息……妾身會通知你的。”沂潔莞爾一笑，不露任何破綻。

十娘惱怒的拂袖而去。

她已願放下尊嚴成爲她的手下，結果這女人還不識好歹，把她拒之門外。

衹是看貂蟬這態度，似乎也不打算特地找她麻煩。

十娘剛放下心，就差點撞上一堵肉牆。

那天的事件過了以後，麗春苑又是夜夜笙歌，出了門，十娘就得是一副笑臉。

青樓這地方，喫人不吐骨頭，客人花錢如流水，也喜新厭舊得快。

“官人～”十娘下意識的嬌嗔，擡頭卻看見了趙雲那張勾人的臉。

她笑得更加燦爛，汗水浸溼的發絲也成爲了她獨特的風情，憑著前凸後翹的身材和柔若無骨的手征服過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。

奈何趙雲根本不解她的風情，“滾開。”

十娘識趣，甩著帕子就離開了。

趙雲推門進去，帶關上門，隔絕了外面的樂聲。

“你廻來啦。”沂潔擦著十娘喝過的那個茶盃，笑眯眯的看著趙雲，特別喜悅。

要是她有尾巴，現在肯定搖起來了。

像狗狗看見了骨頭，像眼裡盛滿了日光。

“嗯。”趙雲應了一聲，盯著她看了許久。

怎麽看，也有點不太像。

“你認識王美麗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