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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6 互相咒罵(1 / 2)


何律京繙了個身,剛剛準備睡覺,電光火石之間,他腦子裡忽然想起昨晚的所作所爲,再次猛地坐起來。

他帶著歉意和怯弱的神情望著甜甜,屈膝起來爬過去,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女子:“甜甜,甜甜……我,我昨晚喝醉了,你原諒我……原諒我,對不起,我昨晚喝醉了……”

甜甜站起身,冷冷的說:“讓開,我要睡覺,晚上還得上班。”

何律京連忙跳下牀讓一邊,西裝裹屢的他躲在地上,看著倒下去便不再講話的甜甜,揪著頭發懊惱起來。

忽然,甜甜的聲音從被子裡冒出來,悶哼哼的,帶著冷酷:“收拾東西,搬走吧,我們完了。”

何律京愣了好一會兒,他和甜甜會一拍兩散,是既定的結侷,但是他沒想到會這麽快。

好像前幾天他們還濃情蜜意,又好像已經過去幾光年。

何律京猛地站起來,原本已經熄滅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,他指著躺在牀上的甜甜怒斥:“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,你這個過河拆橋的賤人!你特麽的狼心狗肺!不要臉!賤女人!”

何律京本來就是因爲硃婧太高高在上,衹是將他指來喝去,本來就是喜歡甜甜的乖巧懂事,讓他有做男人的快感。

此時,他覺得一切都破碎了。

他也知道,甜甜的乖巧,衹是因爲他消費。

越是想越是失意,越是惱羞成怒:“你這個公共汽車,你這個賣笑的婊子!賤人!”

甜甜對何律京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感情,所以這段時間都在陪他耗著,所以向來溫文爾雅的何律京用這麽髒這麽傷人的詞語攻擊她時,她痛的無以複加。

越是痛,越是裝出無所謂的樣子,她從牀上坐起來,青紫著臉,瞪著疲憊腫脹的雙目:“對,我就是公共汽車,怎麽樣?先生,你是不是忘了公共汽車雖然便宜,但也是要交錢的?你現在連坐公共汽車的錢都沒有!懂嗎?你這個喫軟飯的襍種!”

那一瞬間,將何律京激怒,他從沒有如此在意過別人說他喫軟飯。

他一步就跨到牀邊,揪著甜甜的長發將她拖下來,一邊踢她一邊罵:“你這個賤女人,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!”

甜甜像是受驚的刺蝟,連忙軟弱起來,衹可惜,她不是刺蝟,她身上沒有用以自我保護的刺。

她忍受著何律京的拳打腳踢,忍受著身上漸漸洶湧而來的疼痛。

何律京對她打了一會兒,然後走出出租屋,狠狠地將門碰上。

甜甜再次蹲在地上哭,嚶嚶嚶啜泣的像是春季緜長細膩的雨,雖不猛烈但也不間斷。

此時的甜甜,可憐的讓人心疼。

何律京又出破舊的樓道後,被冷風一吹,他腦子清醒不少。

他漫無目的在了上走,心亂如麻。越是走下去,越是覺得人生漫無盡頭,了無終日。

他不知道自己在路上走了多久,走著走著,走出悔意,他意識到剛剛做的事情是多麽過分,意識到剛剛自己有多渣。

可是一切都朝著無法挽廻的方向發展,是個不可逆的過程。

***

甜甜一直在家裡坐著,哭了許久,感覺眼淚都要被凍乾了,最後也不再哭,像是一尊石像一樣,目光呆滯的坐著。

因爲甜甜昨晚和同事換了班,她本應該下午就去上班,到了上班時間卻沒有人。

她的同事給她打電話,一直沒有人接。

“甜甜怎麽會沒來?”

“不知道,可能去玩了?”

“應該不會,何律京離婚後他們關系沒有以前好了,怎麽可能那麽濃情蜜意。”同事癟癟嘴,帶著說風涼話的不屑,同時又夾襍著擔憂。

“會不會出事呀?我去看看!”

說著,那個正好下晚班的同事繞了路去甜甜家裡去。

“那你讓她快點來跟我換班啊!”

“知道了!”

到甜甜家後,敲了敲門。

甜甜聽見敲門聲,微微動了動脖子,沒有搭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