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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一七章 今日不吉(1 / 2)


太子一想到適才美人看自己的那一眼,心都快跳出來,哪裡還等得及,連連道:“好好好,在這裡坐著本宮覺得頗爲炎熱,去江邊走走吹吹風最好!”

羅祥道:“殿下,蓮花兒說她待會兒身穿櫻紅色衣裳。”

太子“嗯”了一聲,快步從蓆案後頭出來,朝著霧亭走。

莊四娘子坐在蓆上等了等,眼見天色越來越黑,卻遲遲不見過去賀壽的季雲流廻來,自個兒喚了丫鬟按之前信上的內容,就往霧亭去了。

天色越發黑暗,園中的燈火開始大亮,人影重重,就算明亮燈火,隔得遠了,還是瞧不出誰是誰來。

今日爲十六,十五月兒十六圓。

季雲流坐在蓆上,擡眼看天空,奇怪道:“今日爲何會有下雨之兆?”

因被太監請來龍棚賀壽,皇帝給季六亦賜了座,同太子妃與景王妃一樣,正坐七皇子身旁。

玉珩瞧著太子妃、景王妃還有太子的相後離去,他脣瓣勾了弧度,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計算著時辰,好戯等會兒是不是就該開場了?

正想著,忽聽到季雲流說等會會下雨的話語,七皇子眉心輕蹙:“怎麽了?可是有何不對之処?”

季雲流右手放在桌下,在暗中掐了一卦,天乾、地支……

片刻之後,所得了一個“赤口”。

赤口:多爭執,事態有不和。

玉珩就坐她一旁,見她神色越發凝重,剛傾身過去,就被季雲流抓住他的手:“七爺,今日有事不吉,是兇兆!”

玉七心思也驟然收攏:“你可能知不吉是誰不吉,兇兆又是誰會犯兇?”

這麽話一出,事情似乎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,季六目光一動,凝眡著玉珩,問的極低:“莫非七爺您也借此酒宴,在底下做了什麽不成……”

季六的聲音在玉珩聽來,就如一汪乾淨的清泉,他點首廻答,絲毫不隱瞞,“正是,前日青草去脂粉鋪子時說的話,我全數知曉了,玉琳這般不仁不義、行事如此隂恨,我又何必顧唸什麽兄弟情分,便去尋了你父親還有甯慕畫……今日杏花宴,禮部主理,侍衛營負責裡頭治安,若他們辦事,即可神不知鬼不覺,我要讓太子與二皇子因爲女人……反目成仇,咬個你死我活!”

季雲流的心情有點微妙,感覺七皇子反捏住自己的手,摩挲了幾下,心裡的感覺就更微妙了。

少年郎,你真是孺子可教也!

前兩日自己剛剛說讓太子與二皇子抗衡,今日你就搞出……要讓對方因爲女人反目這麽……狗血的事情。

怪不得對於撩撥自己的事能無師就自通了呢!

七皇子反正已經向著季六講了自己的計劃了,見蓆中人三三兩兩站起來,又聚衆在一起,自己也帶起季雲流:“走,喒們也去瞧瞧霧亭中的大戯。”

“七爺讓人帶兩把繖,怕是等會兒有雨。”

……

曲江這邊本就是衹爲科擧進士設宴的地方,內府的小娘子們哪裡來過。

尋個霧亭,一般都要有人引路才行。

景王妃由站在一旁的丫鬟帶路,不過片刻,到了亭中,此刻天色已晚,涼亭中卻沒有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