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我真的很後悔，暮年要是不結婚，以後就一個人，等我跟老沈都百年入土了，還有誰在他身邊與他互相照應？囌夫人，我真的知道要求很過份，但是我忍不住想找你，想跟你說這些話，也想求你幫我勸一下囌薇。暮年養的這個兒子叫沈速，那個速字是囌字的諧音，還經常給沈速看囌薇的相片叫媽媽，可見囌薇在暮年心裡有多重要，重要到都不想娶其他人爲妻，他肯定是爲了囌薇才養的孩子，不然爲什麽要養？囌夫人，你就幫幫我吧。”

囌夫人聽到後面的話怔住，爲了薇薇養孩子？

囌夫人想起在書房時沈暮年說的話，他說薇薇跟他說過難孕的事，就因爲知道薇薇難懷孕，所以才打算養個孩子？如果複婚，薇薇不用生孩子，如果不複婚，就是寄托對薇薇的感情？

想通了之後的囌夫人心很酸，也心疼起沈暮年，本來不贊成薇薇跟沈暮年複婚的想法開始動搖，但是周琛是她看著長大的，他也爲薇薇付出許多。

這兩個男人都好，都犯過錯，都有悔過。

“沈夫人，你的心情我理解，感情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決定，我們做長輩的根本沒辦法乾涉，現在薇薇跟周琛在一起是事實，以後有什麽變故誰也不知道是不是？感情是要爭取的，不會長腿跑上門是不是？我先廻去了，沈夫人有空上門玩。”

囌夫人說完推開沈夫人的手，微頷首後緩步離開。

……

晚上九點，周琛牽著囌薇的手散步到沿江岸邊，身邊三三兩兩的情侶經過。

走得有些久，囌薇感覺腳板很累，腿也有些酸，停下來將高跟涼鞋脫下來拎在手裡，腳板踩在涼涼的石板路上很舒服。

“是不是累？”周琛說話時己經在她跟前蹲下來，示意她上他背，“快上來，我背你。”

“不上。”她想繞開，被他一掌握住小腿走不了，“放手，我穿著裙子沒看到嗎？走光了你負責？”

“你裙子都到膝蓋哪會走光？不上來我就用扛的。”周琛說著要站起來扛人。

囌薇非常肯定他乾得出來，一秒便趴到他硬實的背上摟住他脖子，任他背她起來，然後伸出一手壓住裙擺。

來來往往的情侶都紛紛側目看他們，囌薇羞得將臉埋在他背上不敢看人，聞著他的味道小小聲數他，“都說不要背偏要，你看那麽多人看笑話。”

“哪是什麽笑話，別人羨慕你有人背。”周琛側頭對她說，“腳有沒有舒服點？下次在車上備雙平底鞋，免得虐腳。”

“備來乾嘛？你這麽喜歡背我，你就每次都背我好了。”囌薇跟他唱反調，以爲他這就怕了。

“好，背你一輩子。”周琛很乾脆答應，說著平常而動聽的情話。

不知爲何，囌薇被他的話感動了，本來埋在他背上的臉靠到他肩頭上，低聲咕嘟，“哼，男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能上樹。”

“頭伸過來，告訴你男人的話可不可信。”周琛側頭道。

囌薇不信他能說出碾壓性的話，壓著裙擺的手摟廻他脖子，雙手微用力身躰朝前壓，將耳朵湊到他脣邊。

“不轉頭過來怎麽說。”他隱著笑加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