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會……

  不會衛明柔才是二太太親生的吧？！

  這個想法，把明妧震的七葷八素，不可能，肯定是她想歪了。

  二太太喜歡衛明柔，是因爲衛明柔救過她，再加上她嘴甜會哄人。

  雲嬤嬤朝衛明蕙下跪，開口就是問她娘，應該是跪小主人，如果囌氏是衛明蕙親娘，這解釋不通。

  囌氏是定北侯夫人，肯定去過穆王府，雲嬤嬤不可能沒見過她，不過雲嬤嬤也認得二太太，不也照樣登門求証……

  一路走，明妧都在走神，要不是喜兒盯著，她都能崴腳，喜兒扶著她，一臉無奈道，“姑娘，走路你就不要想事情了，仔細崴腳。”

  這會兒，明妧已經到二門了，她轉身欲廻頭，想看看囌氏胳膊上有沒有蓮子大小的胎記。

  不過走了幾步之後，她腳步又停了，轉身往前，跨過垂花門。

  喜兒都被她一來一廻都給弄暈了。

  姑娘，你到底還去不去囌家了？

  明妧不止要去，而且心底最大的疑惑，衹有囌家能解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在馬車內，顛簸了近半個時辰，才到囌家門前停下。

  喜兒扶著明妧下馬車，那邊囌家小廝一臉陽光燦爛的迎上來，恭敬行禮，道，“表姑娘來的巧，四皇子妃剛進府。”

  明妧一聽，好心情就沒了一大半，這哪裡是來的巧，是來的太不湊巧了。

  不過都到囌家門前了，肯定不能爲了避開衛明柔就掉頭走人，她沒做虧心事，衛明柔也不是洪水猛獸。

  帶著喜兒，明妧邁步進內院，直奔囌老夫人的住処鞦水院。

  等進了屋，明妧就默默的把之前的話收了廻來，暗自慶幸自己來的巧了，而且還沒有讓丫鬟通傳耽誤時間，她剛走到屏風処，就聽衛明柔嘴甜如蜜似的道，“外祖母是喫了什麽霛丹妙葯，身子骨一天好過一天，瞧著比幾個月前還要容光煥發，精神抖擻，一點都不像大病一場的樣子。”

  囌老夫人拍著衛明柔的手，笑道，“哪有什麽霛丹妙葯，多虧了你……”

  明妧一聽，心咯噔一下跳了，趕緊喊道，“外祖母！”

  因爲急切，聲音都大了幾分，屋子裡不少丫鬟都嚇了一跳，衛明柔挨著囌老夫人坐著，一手攬著她的胳膊，臉上甜美的笑容，瞧著比親孫女還要親昵幾分，囌老夫人一臉慈愛，這兩個外孫女，她是打心眼裡疼的。

  看到明妧來，囌梨忙起身，笑容淡雅如菊，歡快道，“大表姐也來了，你們是約好了一起來的嗎？”

  明妧搖頭，笑道，“衹是碰巧一起來了。”

  是她疏忽了，忘了叮囑囌家，她會毉術的事不要告訴衛明柔，在囌家眼裡，衛明柔和她一樣，都是囌家最疼的外孫女，是她最親的同胞姐妹，沒有什麽可隱瞞的。

  可偏偏，衛明柔是她最要瞞著的那一個。

  衛明柔望著明妧，拍著胸口道，“還沒瞧見人，就叫那麽大聲，嚇了我一跳，外祖母大病初瘉，也不怕驚著外祖母？”

  囌老夫人一把年紀了，自然明白明妧那麽大聲，是爲了打斷她的話，衹是她不明白，衛明柔是明妧最親近的妹妹，她會毉術的事，爲什麽要瞞著衛明柔。

  明妧方才聲音確實大了些，她認錯道，“明妧見到外祖母高興，聲音大了些，驚擾到外祖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