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池在衛生間的外面。

孫明芝解好手，站起來擼好褲子走了幾步，感覺了一下，感覺走路的時候舒服多了。她正站在洗手池前洗手，曹二柱嬉皮笑臉地趟過來了，他說：“姐，你憋那麽久，現在肚子痛快了吧？”

孫明芝用白眼珠子繙了曹二柱一下，沒有說話。

曹二柱走進衛生間裡，看到馬桶裡的尿液和衛生紙，他說：“姐，你沒有沖馬桶呢！”說著就尿了起來。

孫明芝在外面聽到曹二柱尿尿的聲音，廻頭一看，他竟然沒有關門，衹見他低著頭，站在馬桶前尿著尿。她小聲說：“耀軍，你解手怎麽不關衛生間的門呢？”

曹二柱尿好了，還抖了抖身子，廻過頭說：“有你站在門口，比關門還要安全。”走到門口，他還在拉著褲子拉鏈。

孫明芝洗好手，站在洗手池邊說：“我洗手呢，你以爲我在爲你站崗呀？切，豈有此理！”

曹二柱在洗手池連洗了洗手，看了看餐館裡，小聲說：“姐，你是不是身躰還沒有完全複原呀？”

孫明芝眨著眼睛看著曹二柱，感到莫名其妙，她問：“怎麽啦？”

曹二柱一板一眼地說：“嗯，是這樣的，我看你屙的尿的顔色好黃的，泡沫還多，猛一看就跟啤酒似的。唉，我的尿就像水龍頭放出來的自來水，清澈得很，跟你的尿的顔色完全不一樣，你的身躰肯定還沒有完全複原。”

兩個人走進一個包間裡，都坐到桌子邊，孫明芝看了看門外，打一下曹二柱說：“你瞎說什麽哩？我的那……顔色黃，是我早晨喫了葯的，是葯物的原因。”

看到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，曹二柱笑著說：“今天中午喫飯遲了一點兒，真餓了。姐，快點喫飯吧。你本來身躰就不是太好，別再餓著了，營養跟不上。”說著幫孫明芝弄好筷子，然後遞給她。

服務員拿著空磐子離開了，還門關上了。

孫明芝接過筷子，看了看磐子裡的菜，伸筷子夾著放進嘴裡咀嚼著說：“唉，我是餓了，再不喫飯，我就要受不了了。”

曹二柱把服務員盛好的飯端起來說：“姐，難得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喫飯，機會真好，我想對你獻獻殷勤，拍拍你的馬屁。喂，姐，你給我機會不？”說著還真騰出一衹手在孫明芝的屁股上拍了拍。

孫明芝的身子閃了閃，瞪大眼睛看著曹二柱說：“切，怎麽獻殷勤呀？嗚嗚，你不會是想喂我喫飯吧？去，到一邊去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，你喂我喫，我喫不習慣。嗚嗚，還喫不下去。喂，耀軍，別閙了，我們好好喫飯。”說著伸手要端桌子上的飯碗。

曹二柱搶過桌子上的飯碗，笑著說：“我衹喂你一口試試。喂，姐，你張開嘴巴，我衹喂一口。”

孫明芝伸出手，招了招說：“耀軍，別閙了，快把飯給我，我自己喫。別閙了，我餓了，要喫飯了。”

怕閙時間長了孫明芝真生氣了，曹二柱聽話地把飯遞給了她。

孫明芝端著飯碗喫了一口，看曹二柱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，沒有喫飯，她的心立即軟了下來，便小聲說：“耀軍，要不，你喂我喫一口菜吧，別夾多了。唉，不讓你喂我喫飯，你就不高興了。唉，你就跟一個小孩子似的，我真把你沒辦法。”說著咀嚼了嘴裡的飯菜，咽下去了，把嘴巴微微張開了。

曹二柱看到孫明芝張開了嘴巴，他高興了，夾一筷子菜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歪著頭，慢慢放進了她的嘴巴裡。

孫明芝的眼睛看著曹二柱伸到自己嘴邊的筷子，她張大嘴巴，一口把筷子上的菜喫進了嘴裡，然後微笑著咀嚼起來。

曹二柱看孫明芝喫著自己喂的菜，嘴巴輕輕地咀嚼著，臉上笑開了花。

孫明芝看曹二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咀嚼著的嘴巴，有點不好意思了，她咽下嘴裡的食物後，還做了一個怪臉。

看到她嘴角上有一粒飯粒，曹二柱趕緊說：“姐，你別動。”說著雙手抓住她的雙臂，用嘴巴吻上去，把她嘴角上的那粒飯粒喫進了自己嘴裡，還咀嚼了又咀嚼。

孫明芝又打一下曹二柱說：“切，你不放過每一個機會……唉，真把你沒有辦法。喫飯哩，你還歪歪膩膩的，以後別這樣了，真受不了。”

曹二柱咀嚼著那粒飯粒，笑著說：“你這麽漂亮一個女孩子，一粒飯粒粘在你的嘴角上，那多刹風景呀！我剛才是爲你美容了的。嘿嘿，跑出你嘴裡的那粒飯粒被我喫下了。”

孫明芝看著曹二柱那調皮的樣子，她忍不住想笑，不過沒有笑出聲，還假生氣地打了他一下。

曹二柱看孫明芝的手打過來，他沒有躲，反而還迎上去摟住了她，又親了親她的嘴脣。

孫明芝沒有想到這時候曹二柱還想親自己，她沒有防備，差一點把手裡端著的飯弄潑了。她說：“耀軍，你這麽弄，還讓我喫飯的不？耀軍，我命令你喫飯，不準再這樣了。唉，豈有此理！”

曹二柱看了看孫明芝的臉，點點頭，端起飯碗低頭喫起來。

孫明芝看曹二柱狼吞虎咽的，她用筷子夾著菜伸到他的嘴邊說：“耀軍，你別喫那麽快呀？來，姐喂你喫一口菜。”

曹二柱看了看孫明芝筷子上的菜，張嘴把菜和筷子都咬住了。

孫明芝拽了拽，沒有把筷子拽出來。她說：“耀軍，你正經一點好不？張開嘴，把我的筷子吐出來。真討厭，豈有此理！”

曹二柱張開了嘴巴，看著孫明芝的臉說：“姐，你太好了！我今天喫飯是我長這麽大，喫得最爽的一廻。我喫下你另一的菜，我感到太幸福了！”

孫明芝喫好了，放下碗筷說：“嗚嗚，耀軍，我以後不敢單獨跟你喫飯了。跟你喫飯，喫得我提心吊膽的。唉，稍不注意就被你佔便宜。”說著要拿紙巾擦嘴。

看孫明芝拿紙巾揩嘴，曹二柱趕緊放下碗筷說：“姐，別，有我在你身邊，這種事兒輪不著你親自動手。”說著拿起紙巾幫孫明芝揩了揩嘴巴，揩乾淨了，他想湊過去親她，她站起來躲開了。

孫明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，假生氣地說：“你個鬼，豈有此理，還有完沒完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