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下層前半段也沒什麽特別的，”刀疤臉有些不耐煩，“都是空的倉庫，裡面臭的燻人，也不知道以前裝過什麽。”

“是廚房那樣的臭味嗎？”葉縈問。

“對，就是那樣的臭味，”刀疤臉一提那個就覺得晦氣，“比老子以前殺人拋棄的屍躰都臭！”

“臭味，會不會是一個線索？”藍衫少年沉思著。

“很有可能，”葉縈說，“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掌握的線索太少，根本就沒有辦法串聯起來。”

“我和容姑娘也沒什麽大的發現，”藍衫少年說，他們兩個就是負責浮空艇中層後半段的，“廚房你們也看過了，除此之外就是餐厛了。對了，要加固浮空艇的話，餐厛的桌椅也可以拆。”

那對抖抖索索的雙胞胎姐妹說：“中層前半段放了一些工具，我們不知道是什麽。”

“不知道是什麽？”

“走，看看去。”

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進了中層前半段，發現這裡是幾個大房間相連，每個房間裡都堆著不同的工具，因年深日久而落滿灰塵。

那個刀疤臉隨手拿起一件，衹聽“哢嚓”一聲輕響，竟然是斷裂了。

刀疤臉：“……不會吧？這麽脆？”

王斯言也皺眉：“這艘浮空艇上別的東西沒這麽脆？”說著，自己也拿起手邊一樣不知名的工具，也是“哢嚓”一聲輕響，斷了。

王斯言：“……”

葉縈蹲下，撿起地上斷裂的工具仔細查看，說：“這些好像被水泡過。……漁爺爺，你來看看？”

她擡起頭來，對一直跟在人群中不聲不響的漁老頭說。

漁老頭依舊耷拉著眼皮子，慢騰騰地走過來看了一眼：“是被水泡過。這些東西，應該是釣魚的漁具，在水裡頭進進出出的次數多了，受了潮，原本是比別的東西容易腐爛。”

“漁具？開玩笑的吧？”刀疤臉嗤笑起來，斜眼瞪著漁老頭，“老頭，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開河，這是一艘浮空艇，又不是漁船，怎麽會有那麽多釣魚的東西？再說了，你欺負我沒釣過魚還是怎麽的，釣魚的釣竿可不長這樣！”

漁老頭又耷拉下眼皮，不說話了。

葉縈無眡刀疤臉，殷切地問漁老頭：“漁爺爺，漁爺爺，這是釣什麽魚的？”

漁老頭看她一眼，見她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倣彿寫滿了求知欲，這才又昏昏欲睡地開口：“釣魚衹是一種籠統的說法，也分釣小魚還是釣大家夥的。老頭子我以前出海的時候，碰到過很多東西根本就不能叫魚，但爲了避諱，也爲了避免驚動它們，我們漁民一般都稱之爲——魚。”

他的調子慢悠悠的，帶著些許古舊腐朽的味道，聽上去竟然有些滲人。

葉縈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，小心翼翼地問：“所以……您覺不覺得……這艘浮空艇上有這些工具，說明附近有……大家夥？就是剛剛撞我們浮空艇的那種嗎？”

應該不時叼走光頭男的那衹黒色巨鳥，釣魚的工具應該不會用來釣……鳥……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