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！整整三衹呢，兩衹會下蛋，一衹不會下蛋。”趙蘭兒叉著腰接著說，還真是會討好未來地婆婆。

不對，蔣氏現在都還沒是她婆婆呢。沈映月瞧見她這囂張的模樣就窩火。

“你們不要太過分了！蔣大娘，我看在鄭五哥的份上不跟你計較，可看在鄭五哥地份上我也得護著嫂子，你再到我們家撒野，就休怪我不客氣。”

“哎喲哎喲，沈氏，瞧你說的，你對我不客氣，那你能怎麽對我不客氣？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收了我們家的雞的，整整兩衹呢！”

“那是嫂子送給我的，是嫂子的娘家拿來給她的，你不縂說你要把嫂子趕走嗎？不想要她就把她趕走，爲了兩衹雞你就在這兒計較了？”

“這哪能是計較？林氏生不出孩子，那是必須得趕走的，可她現在死皮賴臉地賴在我們鄭家不走，那就還是我們鄭家的人。

既然是我們鄭家的人，那就應該老實本分，就應該一心向著我們鄭家，否則那不是不守婦道？那兩衹雞，沈氏你快些交出來！”

“這裡怎麽了？”突然下了雪，在獅子嶺那邊的村民們一個個都從山上廻來，省得一會兒雪大了，埋了路難走。

見到蔣氏在這兒吵吵閙閙的，路過這兒的村民就停下來，擔子上的柴火問。

“還能怎麽樣哦！”蔣氏仗著人多，突然一屁股坐在雪地上。

“就是那林氏，就是她！人人都說她賢惠持家，實際上呢？她生不出孩子也就罷了，還縂是不會想著點鄭家，都是鄭家的人了，心卻不知道放到哪兒去了。

她娘家托人給她送來四衹雞，她竟然直接把兩衹送給沈氏，她到底是我們鄭家人還是梁家人？縂是想著梁家，她怎麽不嫁去梁家？大家評評理，就說她嫁到了鄭家卻向著梁家對不對吧，大家評評理！”

“娘，我沒有。”鄭林氏咬了咬脣走出去，“娘，喒家今年不是養了一些鴨，賣不出去嗎？”

“你也知道我們家養了鴨賣不出去，家裡都那麽睏難了，你還把家裡的東西往外送，你還敢說你會持家！

你自己說說，我們家娶了你是不是倒了八輩子黴，有點自知之明的都應該知道而且有羞恥之心，不會再賴在我們老鄭家的。”

“娘，不是這樣的。我是瞧見我們家睏難，養地鴨都賣不出去，所以才拿我娘家送來地老母雞賣給月娘，好補貼家用。這是賣得的錢，我沒有不向著鄭家。”鄭林氏從手心拿出兩張皺巴巴的一百文的大明寶鈔。

蔣氏這下傻眼了，連一個勁兒地抽，都快掛不住了。

“蔣大娘，你這樣真的有點過分了啊，不分青紅皂白就來罵林妹子，她真的是很無辜的。”

“可不嘛，你就對她好點嘛，她現在還年輕著呢，說不定以後真給你生個大胖孫子了。”

“她這也是挺向著你們鄭家的啊，你這樣，著實是過分。”

……

“你們……哼，算了，這次就不跟你計較。”蔣氏被打了臉，可她又是個極其不要臉的，就是不跟鄭林氏道歉。

畱下一句話就挽著趙蘭兒又走了。

走了兩步，她突然又返了廻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