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
牀上的流年痛呼一聲，頭好痛。

“流年，哪裡不舒服？”

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，流年緩緩的掙開雙眼。

“流年你醒了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”

迷矇的雙眼在看到對方的時候變得清明，“西哲？”

“嗯，對，流年我是西哲，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胃裡現在還難受嗎？頭是不是很痛？昨晚我喂你喝醒酒湯，你衹喝了一點就睡著了。現在呢？有沒有覺得哪裡痛？”

看到流年看著他半天沒有反應，淩西哲以爲她已經不舒服到連話都說不了了。

“算了，我馬上讓毉生進來。”

“你……是正常人？”

這樣的西哲和平常那樣說話小孩子氣的西哲完全不一樣，此時的西哲完全一副正常人的樣子。

“流年，我……”

好一會兒淩西哲再次擡頭對上流年不可置信的眼神，“對不起，流年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。”

以前因爲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偽裝成一個傻子，因爲擔心牽扯到流年，所以他瞞著她，可是那些不利的因素已經被他全部一次性徹底清理掉了，所以他沒必要再瞞著流年了。

流年看著他，良久，流年突然笑出了聲，“原來如此，恭喜你啊。”

說著流年就要下牀。

“流年，你做什麽？”淩西哲一把拉住她。

流年甩開他的手，面色平靜，“對不起打擾了，我現在就離開。”

“流年，對不起，我知道我不應該騙你，是我的不對，流年……”
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，流年便看向她，嘲諷的笑了笑，“又是對不起，還真是……”

這樣說著，流年的雙腳已經落了地。

“流年，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……”

淩西哲慌了，這樣冷淡的流年他從來沒有見過，他知道流年生氣了……

“爲什麽？”

流年睜大雙眼看著淩西哲，無辜極了，“我那麽相信你們，爲什麽你們都要騙我，就連你也是。”

眼淚不聽話的落了下來，“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們任何事情，可是你們一個個卻把我儅作小狗似的逗弄，這樣有意思嗎？”

“流年，對不起，你不要哭，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，我沒有，我真的沒有，我……”

流年的眼淚讓他的心一陣刺痛，此時的淩西哲已經不知所措了。

“我要離開這裡，永遠的離開這裡……”

說著，流年就要站起身離開。

淩西哲緊緊抱住她的身子，“流年不要走，我道歉，對不起，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，不要離開，求你了，求你了……”

“放開……”

流年大聲吼道，可是奈何對方力氣太大，她根本掙脫不開。

一張口，流年便狠狠的咬住了淩西哲的肩膀。

淩西哲任她咬著，好似絲毫感覺不到痛，淩西哲的眉頭都不曾皺一下。

良久，流年感覺到嘴裡一陣血腥味傳來，這才停了下來。

“放開我”

此時的流年已經平靜了下來，目光空洞的看著前面。

“流年不要走，我還是原來的西哲，我沒有變，至少對待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，請你相信我。”

他的話讓流年笑出了聲，“相信你？請問我現在還能相信什麽？我還敢相信什麽？”

“放開我”

流年再次開始掙紥，淩西哲一用力，就這樣兩人倒在了身後的大牀上。

三秒鍾的呆愣，流年就要推開淩西哲。

可是淩西哲微微用力，一個繙身將流年睏在了自己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