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6

  溫晚晚莫名被打擊到了，“這……這在概率學上來說，也是有可能的！”

  “你醒醒吧，陸見川對你，撐死了就是哥哥對妹妹。你知道我和他同班的時候，他每天能收到多少情書嗎？隔三差五還有小姑娘來表白，去食堂喫個飯，都有人往他懷裡假摔……”

  溫鼕陽叨叨個不停，聽得溫晚晚一顆心越來越沉。

  原來他……那麽受歡迎啊。

  也是，年級第一，顔值又高，還會打籃球，放在哪個高中都受歡迎。

  相比之下，她真的好普通，學習一般般，長相一般般，除了喫什麽都不擅長……

  用個比喻來說，人群之中，別人一眼就能看到陸見川，很多很多眼都未必能看到她。

  溫晚晚忽然鼻子一酸，覺得有點自卑。

  假如……他們真的在一起，別人也會覺得不般配吧？

  “妹？”溫鼕陽見她表情不對，“你怎麽了？”

  溫晚晚吸著鼻子，“哥……”

  “哥在，你說。”溫鼕陽想去摸她的頭，想到打了半天球手髒著呢，在球衣上蹭了好幾下，才笨拙地揉了揉妹妹的小腦袋。

  他的力氣太大了，溫晚晚有點疼，卻因爲有他在，莫名多了滿滿的安全感。

  有哥哥……其實挺好的呀。

  溫晚晚扯出一個笑容，“喫多了，想拉臭臭。”

  “溫晚晚，你是不是個女孩子啊？說這種話不害羞嗎？！”

  “略略略。”

  -

  溫晚晚的桃花運來得猝不及防。

  第二天一早，溫晚晚在校門口買油條，有人搶著把錢給了。

  “你也喜歡喫這家油條啊？”男生一笑眼睛彎起來，白襯衫帆佈鞋，乾乾淨淨的打扮，“差點忘了自我介紹，我叫程帆，高三的。”

  “喔……”

  “那個，昨天聯歡會我也在，你吹笛子真好聽，你是打算藝考嗎？我有認識的學姐和老師，可以幫你問問。對了還有……”程帆語速快，自來熟，說了一堆藝考的事兒，然後挺自然而然的來了一句，“我挺喜歡你的，沒別的意思，就是告訴你一聲。”

  附近人來人往，八卦瞬間傳開了。

  程帆暗自得意，他追過幾個女孩子，都是這個路數，在他看來，女生嘛，不都喜歡被關注嗎？他在這麽多人面前表白，溫晚晚心裡肯定正小鹿亂撞呢。

  這種乖乖巧巧的女孩子，程帆覺得自己三天就能搞定。

  溫晚晚咬了一口油條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伸手。”

  程帆頓時激動了，這是要和他牽手？看來三天都不用了，一根油條就拿下了。

  下一秒——

  手心多了兩枚一元的硬幣。

  溫晚晚嚼著油條，“油條一塊五，五毛不用找了。”

  程帆表情凝固。

  周圍靜了一瞬，響起嗤笑聲。

  “哇校草這是被拒絕了吧？”

  “切，什麽校草，自封的吧？校草我衹認陸見川和溫鼕陽好嗎。”

  “我去，那不是陸見川嗎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……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溫晚晚也看到陸見川了。

  陸見川眡線望過來，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。

  少年眸光漸冷，片刻後，自嘲地勾了勾脣角，邁步離開。

  再也沒有看溫晚晚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