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默染開始是有些猶豫的，但是她看著楚慈一臉認真的樣子就接受了。

拿了啤酒，淺淺喝了一口。

楚慈看她喝了，自己也喝了一口：“看樣子，你這輩子大概是沒有放縱過。”

許是喝了酒，她的膽子也大了些，輕輕地笑了笑：“楚慈，如果我放縱過大概也不會成爲楚太太了。”

楚慈眉峰微動，片刻後就明白她的意思，也跟著笑笑：“未必。”

她就看著他，喝了酒面龐在幽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豔麗，有著平時少有的風情，楚慈不禁伸手輕輕刮了她的臉蛋一下。

趙默染輕咬了下脣，聲音低低的，“楚慈。”

他嗯了一聲，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。

她又喝了一口酒，才鼓足勇氣問：“爲什麽不放過我？”

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脣，好半天才低啞地笑笑：“你要我放過嗎？”

趙默染的脣微微開啓，好半天都沒有能說出話來，她本來就不善飲酒，才半瓶啤酒就夠嗆了。

要是平時她是不會主動親近楚慈的，但是今天她有些放縱，又或者是他很好說話，她就不自覺地靠在了他的肩頭，一衹手摟著他的脖子學著他的樣子輕聲說：“你會放過嗎？”

“不會。”他低了頭，親了親她，聲音也沙啞透了，“不想放了。”

趙默染擡眼，略有些醉了她才問出口：“楚慈，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？”

他沒有說話，衹是看著她。

她似乎是明白了，沒有再問了。

楚慈卻是低低啞啞地說：“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，顔顔在我心裡就衹是妹妹。”

她不想聽，想起來，身子卻被他按住了。

“默染，聽我說。”他的聲音更啞了些：“我知道你在意她比在意宋允菲還是嚴重，可是如果我能選，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他和她結婚，是不打算愛上她的，大概就是找個女人結婚堵住他媽媽的嘴，然後生個可愛的小女兒，其實按原來的計劃孩子也生了她離不離婚他也不用太在意了，可是他就是不想松開她。

他想要她在自己身邊，照顧燻燻，然後讓他能每天看見。

起牀，睡覺，喫飯時都能看見她。

每一年的生日，每一年春節，她都在他身邊。

他知道自己不配，可是他就是不願意放過。

這大概，就是喜歡吧。

和從前，想要顔顔畱在身邊的心情是一樣的。

他不敢說他有多麽多麽地愛她，至少他是知道自己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，甚至是一生一世也不會膩的，可是他不知道默染對他的心情怎麽樣。

她介意他過去的事情，但不是喫醋，而是因爲她受過傷害。

楚慈嗓音溫柔了些：“去拿點兒小喫過來。”

他起身欲走，但是趙默染卻勾住他的脖子。

他實在是有些意外，低頭看她。

趙默染聲音低低的，“別走，陪我。”

現在她腦子裡有些混亂，她分不清楚慈於她意味著什麽，她有些冷而他是熱的，她想他陪著，她能有個東西靠一靠。

這樣的好事楚慈自然不會放過，他半倚在後面的軟墊上，把她抱下來……

她面上泛著淡淡的紅暈，很是好看，楚慈聲音沙啞：“以後呢，也要我陪著嗎？”

她沒有說話，衹把頭往他的肩窩裡埋了埋，明顯就是喝多了。

楚慈挺無奈的：“不能喝酒還要逞強，還要和我生氣。”

大概是她喝醉的樣子沒有防備，不像平時都和他隔著一層，所以他就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拍了她那兒一下。

趙默染疼得輕叫一聲，聲音卻是嬌得和滴了蜜一樣，楚慈一時間有些動情，湊過去吻她的嘴脣……

吻了許久才松開她，她的眼有幾分迷矇，紅脣微啓聲音沙沙的：“楚慈，怎麽了？”

她的樣子實在是要命，楚慈情不自禁把她拉近，再次吻上去……

……

等到她醒來的時候，已經是深夜，人也已經在主臥室的大牀上。

趙默染才坐起來，耳邊就響起楚慈的聲音：“別動。”

他坐在落地窗那兒的沙發上，手邊一盃紅酒……

她輕舔了下脣，聲音啞得不像話：“你怎麽不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