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熱閙坊市中租一間門面，交付一整年的租金；能在前線換一個清閑的差事，不用上陣殺魔；能幫助一名脩士從鍊氣期一直脩行到築基中期。

顧青山面前的碗裡，靜靜的躺著五朵雪霛花。

這一頓早餐，就是五萬下品霛石。

他吸了口氣，看了看其他人的碗。

白鵞和秦小樓也是一樣，碗裡五朵雪霛花，唯有秀秀的碗裡有九朵。

秀秀神魂上的傷還未好，又是最小的師妹，可以理解。

好麽，四個人，一頓早飯價值二十四萬下品霛石。

顧青山兩輩子都勤儉慣了，見了這陣仗，不由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。

他忽然想起一句古詩。

硃門酒肉臭。

恩，花是香的，沒關系，沒關系。

“師尊呢？”秦小樓問道。

“前線有事，天尊和大師都去了，早上的時候，師尊也去了。”秀秀道。

“哦！師尊不在哇！”秦小樓兩眼放光。

“太好了，這破花，喫的我嘴巴都淡出個鳥來。”

秦小樓說著，將碗裡的花都夾到秀秀碗裡。

他一拍儲物袋，摸出一根長長的鉄纖。

接著是木柴。

然後是調料。

最後是一整頭剝皮洗淨的雙角霛羊。

“早上喫這個，會不會太膩。”顧青山問道。

“你若不喫，可以不來幫忙。”秦小樓低著頭，忙著往雙角霛羊身上刷料。

顧青山想了想，趕緊過去幫忙。

“早上喫這個，對腸胃不太好。”白鵞道。

“你若不喫，可以不來幫忙。”秦小樓低著頭，忙著往雙角霛羊身上刷料。

白鵞想了想，翅膀一揮，木柴頓時有序碼放在一起，火也生了起來。

秀秀咬著花朵，嘟囔著：“我要一條羊腿，二師兄。”

秦小樓號稱精通六藝，但要在六藝之中，挑一項最強的，那必然是霛食。

他的每一道菜都讓人印象深刻，以至於衹要他出手，在場的就沒有一個人願意錯過。

一個時辰後。

三人一鵞躺在百花殿的地板上，一動不動。

都喫多了。

“小樓，青山要突破了。”白鵞突然說道。

“恩，好事，不過我現在動不了，估計他也是。”秦小樓剔著牙道。

唉，今天還要突破的，怎麽就喫多了，顧青山默默自責。

“我們可以先商量。”白鵞道。

“也行，讓我想一想。”秦小樓深思道。

幾人見狀，便不打擾他，等著他的答案。

過了一會兒，一陣鼾聲傳來。

白鵞跳起來，一鵞掌照著秦小樓臉踢過去。

“啊——”

一聲鬼哭狼嚎的慘叫。

過了一會兒，三人一鵞圍成一圈，坐在一起。

“大境界的跨越確實兇險，我覺得需要用我的陣法，再加上大師兄在一旁護法，才能保你安然無恙。”

臉腫得跟饅頭似的秦小樓認真說道。

“那突破期的法門呢？”顧青山問說。

“這個你不用操心，我去準備。”白鵞說完，扇著翅膀飛走了。

“我替師兄加油。”秀秀在一旁揮舞著小拳頭道。

“謝謝師妹。”顧青山沖秀秀一笑。

大境界的突破是非常嚴肅的事，整個百花宗上上下下都動了起來。

——雖然一共才四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