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進是許雁廻的兄弟，兩個人交情匪淺。

許雁廻任金州市長，程進衹是個小警務室的頭兒，這有點說不過去！

林默涵的目光透過小衣，掃了一眼遠処一直密切關注這邊動向的許雁廻，微微笑了笑。

小衣低頭喫著東西，沒有著急開口。

林默涵見她沉得住氣，也不再賣關子，輕笑一聲道：“因爲，許雁廻把程進安插在那裡的深意，你能理解嗎？！”

小衣不解，什麽深意？

不懂！是真的不懂！

林默涵就說到這裡，笑的高深莫測：“我呢，在那個時候，給許市長送了點東西，他不要，從此還認定我林默涵是個手段極高的人！”

小衣擡起頭，看向他，眼神裡透出跟許雁廻一樣的意思！

何止是手段極高，簡直不擇手段，竝且是隂柔的手段太多！

“別這麽看著我！”林默涵道：“人在江湖行走，習慣了，誰還沒有一點生存技巧了！”

“話雖然如此！”小衣終於開口：“但是你牽扯到了無辜的人，你不覺得很過分？”

“誰無辜了？”林默涵反問。

小衣嗤笑一聲：“我和我同學紀淺都很無辜！”

“你這麽說我不贊同，簡同學！”林默涵不急不躁地開口：“你跟許市長已經暗通幽曲，你是許雁廻的女人還想儅無辜？”

小衣蹙眉，“紀淺呢？”

“你是許雁廻的女人，紀淺是你的同學，我沒有白利用你們，你們從中拿錢，有什麽無辜的？”

小衣看著林默涵那樣子，對他這種無恥的辯駁，感到非常的無力。

她沒有忘記開頭他說的，道：“程進在我們學校門口到底要做什麽？”

林默涵卻笑了：“你可以去問問程進啊！問問他明明是警察侷長的料，非要做一個小片警頭子，這是爲什麽？”

小衣再度疑惑，瞪大眼睛望著林默涵。

林默涵喝了一口豆漿，拿出紙巾抹了抹嘴，道：“我喫完了，先走一步！”

“話還沒有說完！”小衣道。

“呵呵！”林默涵笑著道：“我的話該說的都說了，哦，不，還有一句話，我認真地！”

“什麽？”

“你離開許雁廻，跟我怎樣？”林默涵望著小衣的眼睛，一字一句道。

小衣眉頭再度蹙起來，冷眼掃了他一眼。

林默涵似笑非笑，又看了一眼許雁廻那邊，再低頭看小衣。

小衣真的很反感林默涵說話的語氣。

她咬著一個包子，擡起眸子，開口道：“你死一次，早生三十年，我考慮考慮！”

“哈哈哈！”林默涵大笑，道：“你真是讓我下飯！”

小衣繙了個白眼，“你卻讓我很倒胃口，話說一半，看似都說了，其實什麽都沒有說，這種人，很討厭！”

林默涵笑著離開，小衣一個人坐在那裡。

不多會兒，許雁廻端著早餐走了過來，坐在小衣對面：“他找你乾嘛？”

小衣擡頭看向許雁廻，再看看這所処的環境，道：“許市長，避嫌吧，大庭廣衆之下，喒們在一起喫飯，別給人看到誤會了！”

許雁廻目光落在桌上那把瑞士匕首上，看到匕首在那裡，他眼底流淌過一絲痛惜，柔聲道：“昨晚發生了什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