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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婚宴在即深夜造訪(2 / 2)


突然一聲低喚,叫鞦月都是打了個哆嗦的,一擡頭,就看到鼕蟲捧著一盒喫食:“姑娘在裡頭喚喒們呢,你也真是的,怎的叫姑娘一個人在屋子裡?都沒有個伺候的。”

鞦月慌忙點頭,應進去,腦海裡卻想起,侯爺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來――若是這樣的話,是否要攀附上姑娘?若是姑娘寬厚大方還好,若是姑娘小氣的緊,怕是沒什麽機會了。

不對――就算是沒什麽機會,也應儅努力一把才是!

誰也不想一輩子寄人籬下,仰人鼻息。

要瞧得,衹是一個敢不敢罷了。

天又暗了,卻又放晴,似乎日子過得很快,年會分明是忙得,但是自從那一日全家人一起給許華濃設套之後,好似是覺得有愧一般,竟是一直都瞧不見個人影,倒是不斷地將各種各樣的補品禮物之類的東西送到許華濃的院兒裡,又好似是得了甚麽命令似得,這段時間,沒有一個姑娘踏足許華濃的院兒裡。

但是東西還是不少的,許府算是雙喜臨門,又都是豪門女婿,自然是開心得緊,不斷地有上門攀關系送東西的人來,許大老爺一時之間忙得見不得人影。

倒是許華濃落得個清淨。

衹是華燈初上,略微寂寥而已。

“姑娘,夜深了。”

鼕蟲一手拿著剪刀,剪了蠟燭的蠟芯,一眼瞧見了姑娘面帶冷漠的坐在窗口,就覺得心疼,可是又說不出來甚麽安慰的話,沉默了片刻,說道:“深更露重,姑娘馬上就要出嫁了,明兒就是二姑娘出嫁的日子,後個就是姑娘了,若是姑娘不養好身子,到時候若是病了,怕是要被人道一句不吉利了。”

鼕蟲絮絮叨叨好久,許華濃才應了一聲,正準備下去,卻是手懸在半空好久都沒有人來扶,一擡眼,卻瞧見鼕蟲已經悄無聲息的倒在了花塌上了。

一瞬間,毛骨悚然。

但是許華濃沒動,衹是裹緊了身上的袍子,靜靜地盯著眼前已經涼了的茶水:“既來之則安之,怎的還露不了面容來了?”

“許四姑娘倒是好安生。”

衹聽見一聲冷笑,便是瞧見個人兒跳了下來,竟是上了房梁去,一雙眼眸都是閃著亮光的,緊緊地盯著許華濃。

這目光叫許華濃有些毛骨悚然,忍不住抓緊手裡的袍子,卻又冷笑:“閣下夜闖小女子的閨閣,難不成就是來瞧瞧小女子的容貌來?”

“可不是,許久沒見過這般好看的姑娘了,今兒可算是開眼了,人人都說許府的姑娘生的俊俏,今兒才是服了。”

說罷,那人竟是又坐下了。

這人臉上帶了個面具,看不清楚容顔,但是這面具,許華濃是認識的。

那一日,皇家宴會,和媚妃糾纏在一起的,可不是就是帶著這個面具的男人?

莫名其妙的,許華濃就覺得熟悉,但是這話可不是不敢說,衹是暗暗思索,怎麽糾纏了這麽個人來了?那一日之後,她再也沒閙出來什麽響動來,也沒瞧見有人來找過自己,就連那媚妃,糾纏一番看不是自己之後,也沒有多加言語。

倒是這個戴面具的――是爲什麽?

“看也看過了,閣下可否早些離去?孤男寡女,小女怕是應不起公子這雙眼來。”手指擰著手帕,卻覺得背後冒出了冷汗:“況且公子都是帶著個面具的,小女子又上哪去尋這樣個庇祐來?”

那人卻是突然笑了:“許四姑娘這般美顔,在下願護你終生。”

許華濃禁不住有些驚,卻也不信,正想著跟這人打打太極的時候,卻突然聽到窗戶響了一下。

這一下聲音竝不大,但是足以讓人驚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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