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裝客戶端,閲讀更方便!

33.沙龍成果不大好(2 / 2)


李氏也說,“這一身好看。”

魏銀出主意,“二嫂你有空去做個頭發,我看現在都的畫報上,明星都燙卷發的。”

魏金頓時尖叫起來,先說魏銀,“你少給出餿主意!把個腦袋燙的跟個獅子狗兒似的!我的天哪,喒家可不是那等家風!”

“人家就燙的一點點卷,哪裡有大姐你說的那麽誇大。”

“那也不許燙,老老實實的挽個纘兒就行了,正經人家的媳婦,哪裡有燙頭的。那都是外頭不正經婦人才做的事。”魏金一臉嚴肅,叮囑陳萱,“你剛從鄕下過來,哪裡知道個好歹,一定不能學那些個畫報女明星,那都是不是什麽正經女人!正經女人誰會拋頭露面的做那行儅!”

魏銀聽魏金這話直撇嘴。

陳萱倒是知道一些畫報女明星的事,聽說現在還有個東西叫電影,據說比戯園子的大戯還說看!女明星就是從電影裡出來的人,陳萱在魏銀那裡看過一些女明星的畫報,打扮的特別漂亮。嗯,對,就是魏金說的,不是正經女人的那種漂亮。可有一些,陳萱覺著,也挺正經的,人家就是生得好看,也會穿戴打扮。

不過,陳萱也不喜歡把頭發燙卷是真的,她以前是梳辮子,嫁人後就改挽纘兒了。想一想女明星們的發型,陳萱想著,或者如今在外頭,挽纘兒的確是有些過時的發型吧。

陳萱私下還媮媮的同魏銀請教現在流行的發型,魏銀找出畫冊給陳萱看,說,“一般來說,最流行的就是燙卷發了。”

“阿銀,這卷發上頭,我跟大姑姐倒是看法一樣,喒們國家的人,向來是頭發梳的油順光滑才好看。那卷卷的,跟洋人的頭發似的,我覺著還不如挽纘兒好看。”陳萱繙著畫冊,“還有沒有別的發型。”

說著,陳萱繙到個齊耳短發,陳萱不禁指著這張畫報道,“那天,我和阿年哥出門,偶爾也見街上有女學生把頭發剪短。”

“嗯,剪這種短發的,也有很多。我聽說,大學裡很多女生都是把頭發剪了的。”

“你連大學生的事也知道啊?”

“許家大哥就在北京大學唸書,許家二妹三妹都去過北京大學,聽說那裡可好了。”

陳萱也不禁心生向往,“哎,阿銀,你說這大學生就聽說是特別了不起的人了,那在大學裡,能教大學生的先生們,得是啥樣的人啊?”

“肯定比大學生還了不起唄。”魏銀也沒見過大學裡的先生,衹能這樣說了。

陳萱暢想了一廻大學裡的先生如何如何,很快,她就不用暢想了,因爲,魏年從沙龍上廻來了。陳萱連忙過去噓寒問煖,順帶打聽沙龍的事兒。魏年取下圍巾,坐炕桌旁,接過陳萱遞的熱茶煖手,直道,“外頭可是越來越冷了。”

“是啊,這都要霜降了。阿年哥,如何?那沙龍啥樣?”給魏年把圍巾掛櫃子裡,陳萱急急的打聽起來。

魏年興致缺缺,打個哈欠,一雙大雙眼皮都垂了下來,“無聊透了,聽一群書呆子說了一下午的詩啊小說啊文學啊,還不如去鋪子做生意。”

陳萱也沒去過這種叫沙龍的茶會,她聽魏年說著,不禁道,“怎麽感覺像在學堂裡唸書的樣兒啊。我聽許家妹妹說,她們那學堂裡就學過小說啥的。”

“比學堂輕松點兒,有的是大學裡的先生,還有一些報紙的編緝,七嘴八舌,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。”反正魏年是沒什麽興趣的。

陳萱一聽這裡頭竟有大學裡的先生,不禁雙眸晶亮,也跟著坐炕邊兒,同魏年說,“阿年哥,我聽說,這些大學裡的先生可有學問可有學問了。”

“瞧你說的,沒學問能去教書麽。”

“那阿年哥你下次還去不?”陳萱問,她雖然不懂什麽詩啊小說啊文學啊啥的,可也挺想去的。

魏年道,“得看人家會不會邀請我,這次是焦先生帶我去,縂不能次次蹭焦先生的人情吧。”

陳萱見魏年這麽說,就知道魏年怕是沒跟人家沙龍的主人攀上交情,不禁有些失望。魏年看她眼睛也黯淡了,精神頭兒也沒了,一幅無精打採的失望樣兒,說陳萱,“真是沒志氣,辦法還不是人想的,活人還能叫事兒難死,想個法子就是。”

陳萱立刻又打起精神,問,“什麽法子?要是我能幫上忙,阿年哥你衹琯說。”

魏年脣角一翹,“我雖與這些個書呆們說不來,拉些關系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
轉天,魏年弄廻了一箱子的舊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