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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里寻他(2 / 2)


可是,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,无论是欧滕还是说了不帮忙的阿莫,都没有找到那位神秘的大叔!他们几乎查了他的九族,却还是找不到他,就像是一个从人间蒸发掉的人!

我看着镜中的自己,扯开肩上的衣服,清楚地看到了那只金凤凰!

“这不是纹身,是凤凰族圣女才有的标记,我拥有凤血,我经历了七七四十九个轮回,才记起了凤落穸的一切……我的灵魂叫做凤落穸!这不是假的,不是假的……”

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,毫不犹豫的向掌心划去,如果伤口可以好到没有痕迹,那么这就是真的凤血!

于是,我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板上,绣出一朵娇艳的血玫瑰!

“咔嚓”,门开了,阿辰惊呼一声,冲了过来。

“阿衣,你在干什么?!”他二话不说,唰地撕裂床单,把我的手紧紧缠住,“马上跟我去医院!”他拖着我就走。

我挣脱他的手,说:“哥,这是凤血,它有神奇的药效,这点小伤口过不了一天就会好到一点痕迹都没有……^o^,很神奇吧,这就是凤血,我是凤凰族族长的女儿,我叫凤落穸,凤血就是最好的证明!”

“阿衣,”阿辰心疼的看着我,“不可以这样伤害自己,知道吗?”

“不、不、不是伤害,这不是伤害!我只是想要证明……”

“阿衣,连阿莫都找不到那位大叔,或许他已经死了,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,二十多年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啊,别再固执了好不好,嗯?”

“不会的,四个月前,就是他将我送到翎羽的,他是灵魂的引渡者,是不会死的。”

“阿衣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!”

“我说的都是真话,哥哥说过会相信我的,不是吗?”

“我……”阿辰一怔,缓和了语气,摸着我的头说:“阿衣,我妈认识一个很出色的心理医生,我们去见见他,好吗?”

“大妈……给我找心理医生??”我怔怔地问道。

阿辰点点头,说:“哥陪你去见见他,好吗?他一定有办法帮我们的,嗯?”

我一把推开他,踉跄的退了好几步,看到了爸妈也站在门口看着我,我突然觉得很好笑,“你们……你们从来都没有相信我说的话,对吗?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,对不对?呵,看心理医生?以为我疯了吗?呵呵呵,你们当我是……当我是疯子?呵呵呵,原来,你们是这样认为的,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啊……”

“阿衣……”妈妈叫了一声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,泪光营集。

“阿衣,大家并不是说你神志不清,只是想用更科学的方法帮助你,让你解开心结,明白吗?我们不是不相信你,只是想帮你啊,阿衣!”

“爸,别撒谎了,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,都不相信的……”我推开他们,夺门而出,不回头的往外跑。

“阿衣,阿衣,阿衣!”

大门外,停着一辆银白色的敞篷跑车,莫泽风坐在里面,一头黑玉般柔亮的碎发在阳光下闪着调皮的光亮,一张白皙光洁又堪称完美的侧脸,被太阳镀上了一圈光晕。雪白的衬衣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,露出一片白净健硕的胸膛。

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,一只手靠在车窗上撑着下颌,神色悠闲冷清。

我抽泣着停在他的车门边,他也不看不问,只说了句:“上车。”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跑出来,故意在这儿等着似的。

阿辰、爸爸、妈妈追出来后,看到阿莫拦住了我,便没再上前。我也没说什么,开门上车去了。

一路上,他也没有吭声,任由我哭够后,才递了一张纸巾过来,凉凉的说:“擦擦吧,你倒是越来越能哭了!”

“阿莫……”我泪眼迷离的望着他,“你也觉得我疯了吗?”

谁知他听了之后,勾了勾嘴角,道:“你认为你什么时候是正常的?”

我差点没被他气死,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撅着嘴,两根食指相互绕着圈儿。

“我找到了一些线索,不过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才接着说:“很诡异!”

我一下子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,一把抓住阿莫的手臂,问:“什么线索啊?”

“他说自己是引灵者,曾经一度被当做精神病人抓起来,在医院呆了一些日子后,便不知所踪了。”

“引……引灵者?是,什么意思?”

“灵魂的引渡者。”

我呼吸一滞,没错,一定是这样的!夜用御魂术控制了我的灵魂,引导我完成穿越的人便是那位大叔了!

“阿莫,阿莫,是他,一定是他没错了!阿莫,可以找到他,对不对?”

他蹙眉道:“一个鬼魂,我怎么找?”

“可是,如果连阿莫都找不到他,那还有谁能够找到呢?”

他把车停在江边,语气生硬的问道:“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

我苦笑,道:“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给了我一个血玉凤凰。就是那块凤凰,改变了我的一生!”

阿莫眸色更沉了,却不接话,安静地听我把故事完完整整的说完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、怀疑。

“所以,你一定要找到他?”

我不语,只是默默的点点头。

“为什么非要证明给别人看?是不是真的,有那么重要吗?”

“我……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证明给他们看,也许是有别的原因吧。

“不重要!你想要的不过是让他再把你送回去而已!”阿莫淡淡的说。

“阿莫……”我讶异的看着他,是这个原因吗?我一直不敢正视的理由,是这个吗?

“如你所说,你在那里只生活了两年,可你却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!那儿有你的亲人,这里也有挚爱你的人!”

“阿莫,我不是……我、我只是、只是每天晚上都会听到他们的呼唤……我觉得很难受……看到他们痛苦,我真的很难受……所以,我……”

“那如果你真的回去了,你爷爷、奶奶、爸爸、妈妈,以及所有关心你、爱你的人,就不会难受了吗?还是你觉得他们爱你不如那些人多,所以不会如他们那般痛苦?”

“我……不是这个意思……阿莫,我没有这么想……”

“别人不知道,你不会不清楚,你爸爸妈妈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,天天呆在家里陪着你,连阿辰都如影随形。为什么?因为害怕再次经历失去,怕你在无故消失,对你说话、做事总是小心翼翼……爱的越深,就越没有能力去面对失去。”

“阿莫,可是我只有一个人……我要怎么做才对呢?”

他转开头,望着滚滚东流的江水,说:“落衣,记忆像是倒在掌心里的水,无论你是摊开还是握紧,终究是会从指缝间一滴一滴的流淌干净的。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,谁是谁生命中的轮回,前世的尘,今世的风,最终谁都不是谁的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