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罵得開心麽？”

止兮一張嘴，差點就想說不開心，沒罵夠了。

還好她反應得快，把話收了廻來。

蒼淩會讀心術麽？

怎麽猜得那麽準？

“我才沒罵你。”

“我已經認識你三世了。”

“哦…”

蒼淩的雙眼一眯，眉頭一皺：“我真的想掐死你，你死了世界就清淨了。”

“哦…”

止兮撇撇嘴，有些有恃無恐，她打心眼裡覺得，蒼淩才不會把她怎麽樣。

“你真的以爲我不敢麽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止兮又撇撇嘴，她就是覺得蒼淩不敢，他才捨不得殺她。

蒼淩盯著止兮，眼眸之中有些惱怒但更多的是無奈。

他活了那麽久，頭一次拿一個人沒有辦法。

司命耍賴皮的功夫，比誰都厲害。

就在此時，兩人邊上忽然出現了一片片冰層，堅硬而明亮，將兩人包圍了起來，倣彿與外界的空間隔離了起來。

蒼淩上前一步，把止兮摁在了冰層之上，捏起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擡起頭對上他的雙眸。

“我對你不好麽？”

止兮看著蒼淩的雙眸，在他的眸中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，那麽清晰，那麽的深刻。

他對她不好麽？

其實是很好的，她都記得。

第一世結束，他加深了三生石上的名字。

第二世結束，他直闖赤帝宮，抓了瑤姬，讓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報仇，還在貔貅的口下救了她的命。

第三世，他沒有喝孟婆湯，陪了她一世，寵了她一世。

如今又獨闖妖界去救她，向整個妖界宣佈要保護她。

她不是沒有心，所有的事情她都記得。